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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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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過得很快,一轉眼到了十月,朝廷定好了接任黔中地區的官員名單,許多之前一直沒有實缺的官員受到了調用,這也是眾人沒想到過的情況。

等官員到了黔中,賈瑚的差事就徹底的結束,等他回到京城的時候,已經到了臘月。

回京之後,賈瑚也沒時間先回府洗漱,而是直接去了宮中,將黔中賑災的情況一一稟報,將此次賑災的功臣寫在奏本上呈上,並將虎符交還給皇帝。

皇帝看著奏本上的功勞名單,也算是做到了公平分配,剿滅流寇的功勞全部記在了兩湖駐軍田忠極其副將頭上,賈瑚本人並未絲毫貪功,賑災的功勞平分在戶部和工部的官員頭上,許出去的三個皇商的名額,居然只用掉一個。

“賈愛卿,你這功勞本怎麽沒把你自己寫上?”皇帝笑道。

賈瑚笑了笑,道:“微臣只是陛下欽定的欽差,賑災是微臣的差事,辦得好是微臣的本分,而不是功勞,但是這些官員在賑災的時候是受微臣調派的,他們做得好,自然要讓皇上您知道。”

“不是你的弟弟和師弟也在賑災現場幫忙嗎?也沒寫上。”皇帝道。

賈瑚嘆了口氣,道:“微臣也是借這個差事磨練他們順便替微臣分擔一點,他們生活優渥,從來沒有感受過普通百姓的艱難,他們都在念書,打算考科舉,如若真的好運,考上了,那日後他們為官時,不懂百姓疾苦,又如何能為百姓謀實事呢?微臣也看過他們寫的文章,內容空洞,辭藻堆積,希望這次之後,他們能長進一些。”

“賈愛卿愛弟心切,朕理解,據說這次華林書院和岳麓書院的學生也幫忙賑災了?”皇帝繼續問道。

“是,畢竟人手不夠,微臣帶過去的都是一些大老粗,做不得文職的活兒,戶部和工部的大臣們帶著賑災用的物資又走不快,所以,只能從書院借一些學生,幫忙做一些文職的活兒。”賈瑚交代道。

“兩個書院的學生都還挺不錯的,到底是為朝廷培養官員的學院,知道國家有難,也肯挺身而出,也該讓天下人知道,這會兒也年下了,朕寫一個福字賜給華林書院和岳麓書院吧。”

“兩個書院的學子知道後,必定喜極而泣!”賈瑚道。

“賈愛卿這一路辛苦,馬上過年了,允許賈愛卿今年陪家人過一個好年,明天去吏部點個卯,然後等明年開印後再來上朝。”皇帝道。

賈瑚笑了,這個賞賜比什麽金銀珠寶都好,“多謝皇上!”

賈瑚從皇宮出來,賈家人已經等著了,賈赦看著賈瑚道:“你以後莫要再去做這麽危險的事了,你如若不平安回來,你祖母得撕了我。”

嘴裏雖然是說著抱怨的話,但是賈瑚還是從賈赦眼中看到了擔憂。

“兄長這話好沒道理,這是皇上安排的,瑚哥兒還能拒絕不成。”賈政替賈瑚反駁道。

“我在教訓我兒子呢,你插什麽嘴。”賈赦火氣上來了。

“我只是看不順眼,瑚兒已經這麽優秀了,兄長因為怕母親責罵就怪罪瑚兒,好沒道理。”賈政也十分的不服,兩人對上了。

賈瑚挑眉,道:“沒想到父親和二叔還是這般兄友弟恭。”

“誰和他兄友弟恭了,一點也不尊重兄長的弟弟,不要也罷。”賈赦瞥了賈政一眼,一臉的嫌棄。

“一點也不值得尊重的兄長,哪裏值得弟弟恭敬。”賈政不甘示弱的回敬。

賈赦和賈政兩個人彼此對視,看到了彼此眼中熊熊怒火。

賈瑚沒管這兩個長輩,而是向賈寶玉他們走了過來,賈寶玉看到賈瑚後,嚇了一跳,叫了一聲瑚大哥哥。

“我不在家,有沒有認真念書?”賈瑚問道。

賈寶玉心虛的不敢看賈瑚的眼睛,道:“每日都有去上課。”

賈瑚看著賈寶玉心虛的模樣,瞇了迷眼睛,又問道:“那有沒有犯錯?”

賈寶玉這下嚇得渾身發抖,不敢說話。

從賈寶玉的表情中賈瑚就知道了,定是犯錯了。

“犯的什麽錯?”賈瑚問道。

“瑚兒,你才回來,先去給老祖宗請安,晚一點再單獨收拾這個孽障。”賈政連忙道,畢竟犯下的是有關名聲的事情,還是不要傳出去,不然,林家的那個女兒名聲也會有影響。

賈赦嗤笑一聲,把臉扭了過去,並未拆穿。

賈瑚伸出手指點了點賈寶玉的額頭,道:“明日下課,來我的書房。”

“是!”賈寶玉苦著臉,道。

這時候賈瑚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薛蟠身上,薛蟠也嚇了一跳,無語倫次道:“我、我、我什麽都沒幹,我可聽話了,每日都有去練武,去學堂讀書,先生布置的作業我也有認真完成,我真的沒有偷懶。”

賈瑚開口,道:“哀公問曰:“何為則民服?””

薛蟠連忙回答道:“孔子對曰:“舉直錯諸枉,則民服;舉枉錯諸直,則民不服。””

賈瑚又問:“大學之道,在明明德。”

薛蟠連忙回答:“在親民,在止於至善……故君子必誠其意。”背誦到這裏,薛蟠就沒有繼續了,道:“《大學》我就背誦到這裏,剩下的,先生還沒教。”

“嗯,確實並未偷懶,也還不錯。”賈瑚表揚了一句。

薛蟠松了口氣,這瑚大哥哥出去賑災回來氣勢更盛了,看著讓人心慌。

考完薛蟠後,賈瑚並未繼續考校,而是對賈蘭、賈薇和賈環、賈琮道:“今天還要去給祖母請安,過幾天再考校你們。”

賈蘭他們四個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。

“父親、二叔,我先去給祖母請安。”賈瑚道。

“好!你去吧!老祖宗等你許久了。”賈政道。

賈赦也想說一句,但是話卻被賈政給搶了過去,賈赦心中鄙視,老二自己生的兒子不行,只知道闖禍,現在和他搶兒子了,假正經。

賈瑚去了賈母院子,家中的女眷都在,包括薛家母女,都陪著賈母等著賈瑚進來。

來到榮慶堂,賈瑚跪下,給賈母磕頭,“祖母,不孝孫兒回來了。”

賈母又流淚了,她親自上前,將賈瑚扶了起來,然後抱住賈瑚,哭了起來,“你這個孩子,又去做危險的事情,還讓他們瞞著我,你是不是想要了祖母的命呀!”

說著更加悲憤,賈母伸手,錘了兩下賈瑚的胸膛。

賈瑚抱著賈母,安慰道:“孫兒也是害怕祖母跟著擔心,孫兒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?沒有受傷,皮都沒有破一塊。”

“瞎說,明明都瘦了。”賈母哭道。

賈瑚給尼久使了一個眼神,尼久會意,將手帕遞到賈瑚手中,讓賈瑚給賈母擦淚。

“祖母,快別哭了,仔細身子。”賈瑚一邊替賈母擦淚一邊安慰道。

“你下次可不能再做危險的事情了。”賈母叮囑道。

“祖母放心,孫兒會註意安全的,孫兒還得給您養老呢。”賈瑚連忙道。

將賈母安慰好之後,賈瑚又給王夫人、邢夫人她們這些長輩行禮,等行完禮之後,賈瑚註意到王熙鳳四處張望的目光,道:“璉兒媳婦,璉兒沒跟我回來,我讓他去華林書院念書,今年過年,他會和陳林師弟在金陵過年。”

“怎麽去金陵過年了?”賈母問道。

“璉兒明年二月就要參加縣試了,如若回京過年,如若二月份天寒地凍,湖面結冰,他趕去金陵的時間不夠,還不如留在金陵過年,只等二月就可以直接參加縣試。”賈瑚解釋道。

“璉兒已經可以參加科舉了?”賈母有些驚訝,她是知道賈璉害怕瑚兒的,自從瑚兒回來後,璉兒有很努力的念書,可是瑚兒滿打滿算也才回來兩年,璉兒丟開書本可丟了好幾年了。

“雖然荒廢了幾年,到底小時候是孫兒親自給他打的基礎,孫兒離開之前他四書五經就已經基本能背誦下來了,雖然忘了,好歹以前背誦過,撿起來的速度還是比沒有任何基礎的要快,而且童生試也不難,只看對四書五經的掌握,再就是詩賦和策論,璉兒詩賦不算出眾,但是策論還行,憑他的水平,考中秀才應該有很大的幾率,只不過名次可能不會太好。”賈瑚解釋道。

見賈瑚這麽說,賈母就放下心來了,“名次不好就不好,只要考中就行,這樣,他下次考試就不用再回金陵了。”

王熙鳳聽到賈瑚說賈璉今年過年不回來過年,心中就十分的難受,雖然知道賈璉去金陵是去幹正經事兒的,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。

“奶奶,怎麽了?臉色怎麽這樣難看?”平兒見王熙鳳回來了,臉色不好,連忙關切的問道。

“賈璉今年不回來過年。”王熙鳳道。

“什麽?不回來過年,之前不是說去黔中幫瑚大爺去了嗎?他沒跟瑚大爺一起回來?”平兒也有些錯愕。

“說是去金陵準備備考,平兒,你告訴我,他是真的去金陵備考,還是去金陵找樂子,大哥是不是故意給他打掩護?所以才說他是去金陵考試?瑚大哥哥是不是還在因為當初放印子錢的事情怪罪我對不對?”王熙鳳有些擔憂。

“奶奶,您別自己嚇唬自己,瑚大爺不是那樣的人,如若知道二爺不好好念書,而是去找樂子,恐怕他會親自懲罰二爺,而且印子錢的事情不是已經過了嗎?奶奶也受到了懲罰,都已經過去了。”平兒安慰道。

聽到平兒的安慰,王熙鳳長長的嘆了口氣,道:“平兒,我最近不知道怎麽了?總感覺我離賈璉的距離越來越遠,平兒,我之前也是一個爽利人,怎麽忽然變得這樣疑神疑鬼的?我常常在想,如若變成之前那樣該多好呀,我和賈璉打打鬧鬧的,我生氣,他會服低做小的來哄我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。”

平兒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王熙鳳,她能做的也就只有一直陪著王熙鳳。

“沒想到賈瑚長得如此之好,之前我覺得寶玉長得就很好了,真的就像是一朵開在懸崖邊的花,讓人不能靠近。”從賈母那裏回來後,薛母就不停的感嘆。

“媽媽,人家那是高嶺之花,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!”一旁的薛蟠道。

“喲,你這在賈家讀了幾天書,倒是和你娘咬文嚼字起來了。”薛母樂了,心中也在感嘆,當初家中請了那麽多先生教授自家兒子念書,自家兒子把那些先生全部給氣走了,沒想到來了賈家,倒是讀進去幾個字了,如若相公還在,知道了也必定會很欣慰。

“哥哥這段日子變化很大,人也瘦了下來。”薛寶釵道。

“確實瘦了不少,之前看著身上都是肥肉,現在看著精壯多了,果然,還是賈家有辦法,我兒如果繼續念下去,說不定還真的能考一個功名出來。”薛母看著蛻變的薛蟠心中意動。

“想都別想,我才不去考科舉,只等妹妹參加完公主伴讀選拔,我就要搬出去了,我才不繼續住在這裏。”想到還要繼續過這種天不亮就起床的日子,他就得瘋,支撐他繼續的動力就是他妹妹參加公主伴讀的選拔了。

“可是你妹妹還沒和寶玉培養好感情呢!”雖然寶釵這段日子與寶玉的關系親近了許多,到底還有一個林姑娘在中間,寶玉心中念叨的還是林姑娘,好在寶釵去試探過林姑娘,林姑娘似乎對寶玉並沒有什麽兒女情長的心思。

“可是,公主選拔之後,我們可沒什麽理由和借口留在榮國府了,我們這個院子都是住的別人的,原本這個院子是給瑚大哥哥的一個師弟準備的,過了年,想必瑚大哥哥的那個師弟也應當要回京城了,到時候讓他住哪兒?”薛蟠提醒道。

“這可怎麽辦?”薛母也覺得時間緊迫起來了。

聽到自己哥哥的話,薛寶釵也陷入了沈思,道:“如若我選拔上了公主的伴讀,我最後是不是也要嫁人的?”

“應當是的,只不過那時候,妹妹你嫁的人家應當是公主指定的,只有公主不為你安排的時候,你才能自行婚嫁。”薛蟠道。

薛寶釵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
賈瑚回來的第二天,就先去了吏部點卯,表示他已經回京城了,從吏部出來,他賈瑚就去了林家拜訪林如海。

“林姑父!你來京城時我正好出京辦差了,與您正好錯過,現在特意上門請罪,還望林姑父莫要怪罪。”賈瑚給林如海行了一禮。

“你是去給皇上辦差,又不是故意怠慢,還請什麽罪?快坐,一路可還順利?”林如海問道。

“我倒是還好,有皇上給的虎符,差事還是比較順利,只可惜了劉大人,過年之後,為了戶部侍郎的位置,怕又是各方勢力發力的時候了。”賈瑚嘆了口氣。

“朝中風起雲湧,上面忠順親王還未死心,下面的小皇子也漸漸大了,他們背後的勢力也在蠢蠢欲動,再加上皇上頭上還壓著太上皇,皇上左右夾擊,腹背受敵,他這個皇帝當得戰戰兢兢,果然,皇上能忍常人不能忍。”林如海嘆了口氣道。

“也就太上皇還在,所以他一直壓抑著,等太上皇一去,現在的忍耐,怕都會變成來日的利刃,向如今對他施壓的人揮去。”賈瑚道。

林如海再次嘆氣,他覺得賈瑚說得對,林如海想著朝中蹦跶的最歡的那些大臣,真的以為太上皇還在就無所顧忌,終有一日,會付出代價,他是皇帝,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,他現在能忍是因為手中的刀被鎖鏈鎖著,一旦鎖沒了,一個都跑不掉。

“好在老夫如今辭官了,在京城當一介閑散人也挺好的,只不過瑚兒,登高易跌重,即使他再信任你,即使你能力再強,也得有所防範壓,莫要太過冒進,要懂得及時收手,功高震主,當有一日,賞無可賞,那把刀就該對向你了,你明白嗎?”林如海勸道。

“姑父放心,這些我都懂,我其實也沒有建功立業的心願,只是賈家沒落,外祖父一家大傷元氣,寧國府因先太子受到牽連,祖父還舊疾覆發去了,賈家再沒一個人站出來,怕就真的沒落了,即使這樣,我才考中了狀元,就被發配去了南召十年,我只想等璉兒他們都成長起來,我再找個地方,開一家學院,教教學生也就是了。”賈瑚無奈苦笑,他何嘗喜歡權利之爭,可是他沒有辦法,賈家只能靠他了。

林如海懂賈瑚的難處,當年那樣一個狂生變成如今克制守禮的模樣,他付出了太多。就像他一樣,林家五代單傳,他沒有兄弟姐妹的幫襯,他只能努力念書,不墮林家門楣,如若有可能,他也只想和敏兒一起游山玩水,可是他身上背負著責任,責任使他們即使不喜歡官場的爾虞我詐,也得去適應,也得去努力做好。

“瑚兒今日在這裏用了膳再回去,我們不醉不歸。”林如海道。

進來送水的林黛玉正好聽到了林如海的話,她不滿的進來了,道:“爹爹,大夫說您的身體要好好保養,不能飲酒。”

林如海見自己說喝酒的話被自己女兒聽到了,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爹爹有按照醫囑好好的修養,這不是你瑚大哥哥回來了嗎?好不容易遇到,少飲一些沒有大礙的。”

“林姑父,這個黑鍋我可不給你扛著,不能喝酒咱們就喝茶,您還是好好保養身體吧。”賈瑚笑道。

林如海無奈,見嘟著嘴不滿的女兒只能無奈道:“好好好,咱們喝茶,就只喝茶。”

聽到林如海說不喝酒了,林黛玉開心起來了,她放下茶水道:“那爹爹和瑚大哥哥繼續聊天,女兒去吩咐廚房多做一點好菜。”

“行!”被女兒管著的林如海有些生無可戀。

“多謝玉妹妹!”賈瑚道謝。

看著自己女兒高高興興的離去,想著馬上過年了,自家女兒又長一歲,他心中就有些不舍,道:“你這家夥怎麽年紀就這麽大呢,如若你再小個十歲,我就能把女兒托付給你。”

林如海思來想去,他見過那麽多年輕小夥,也只有眼前這個他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他,不管喜不喜歡,只要他擔任了丈夫的角色,他就一定會擔負起丈夫的責任,更何況這小子還這麽優秀,只可惜了,年紀差太多。

“即使我再小個十歲,那我也比玉妹妹大上一個七八歲,林姑父確定我與玉妹妹相配?”賈瑚無奈道。

“哎,也是,即使小上十歲,差距也大。”林如海嘆氣。

“姑父在為玉妹妹的婚事擔憂?”賈瑚問道。

“是呀!我就玉兒這麽一個寶貝女兒,自然要早早的為她打算起來。”林如海道。

“只是這些日子的效果不是特別理想?”賈瑚道。

林如海點點頭,無奈道:“確實不理想,我也和之前的舊友聯系過,也看過他們家的孩子,不知道怎麽的,一個個的嬌生慣養,學問不精進也就算了,有些更加的荒唐,家中庶子都弄出來了,也不知道他們心中是怎麽想的,正妻都未娶,孩子都有了,沒一點規矩。”

對於這個現象,賈瑚倒是不覺得奇怪,道:“因為大慶和平太久了,世家子弟逐漸染上了奢靡之風,現在的京城中,青樓、樂坊、梨園、茶樓這些消遣的地方是越來越多了,所以,這些從小長在富貴窩裏的孩子越來越沒有規矩可言。”

林如海長嘆一口氣,道:“你說得對,真的是好日子過太久了,一個個都逐漸奢靡起來了,只是,想找一個好女婿也越來越難了。”

“對了,瑚兒,你那個師弟還不錯呀?你是在哪裏挖掘的?”林如海問道。

賈瑚瞇了迷眼睛,道:“林姑父,你不會是看上了陳林吧?”

“不可以嗎?老夫並不是看出身的性格。”林如海沒有否認,但是他心中也佩服賈瑚的敏感。

“他不行的,他與玉妹妹不合適。”賈瑚道。

“這是為何?”林如海問道。

“因為男人的自尊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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